28日,中国的春节,也是印尼的法定假日,恰逢星期六,雅加达的街头没有了工作日车流的拥堵。
上午的一场小雨,让位于雅加达北区班芝兰唐人街的路面变得有些泥泞。临街小巷的摊点,都拉上了遮雨的油毛毡,一些用小推车摆着的售卖红包等小件物品的流动摊点,只能临时用塑料布将小货摊包得严严实实。
临近中午,小雨停了,不少顾客来到这条具有悠久历史的商业街,采购他们所需的货品。
虽然大年三十已过,但卖红灯笼、红包、红色唐装的店面和摊点,依然是这里最抢眼的生意,只是没有了年前那般人潮,货品也没有年前那般的丰富,摊主和店员都在悠闲地聊着天。
除了餐馆、中药店和一家正在做促销的电器商行外,沿街的固定店面大多是关着门的,辛苦忙碌了一年,正月初一好好休息不做生意是在外拼搏的华人“犒劳”自己的传统做法。尽管雅加达唐人街的很多老板都已不是华人,但这一传统还是被大家继承了下来。
而在唐人街小巷里售卖水果、蔬菜、海鲜、节令食品的店铺和摊点,生意依旧很是红火,蔬菜水果品种很多也很新鲜。
因为是正月初一,前来采购的顾客大多也是“补办”年货,市场里的人并不拥挤,买货的卖货的都显得悠悠然,有充足的时间挑选货品、讨价还价。
记者在市场里发现,许多节庆的用品,都有华人深深的“乡愁”味,例如写着大红“福”字的甜粿,例如印着关公图像的香烛祭品。
在一家名为友诚的祭祀用品专卖店前,店员正在焚烧金纸。每个月的初一、十五烧香祭祀,正是闽南生意人雷打不动代代传承的“必修课”,就连烧金纸的铁皮“金桶”都与闽南人现在用的没有什么两样。
虽然生意红火,但是唐人街小巷的狭小、杂乱、破败,是很明显的了,还在中午时分,小巷里的水果摊点却都要开着亮堂堂的电灯,否则看不见电子秤的标示。
或许是因为它的历史,或是它的名气,雅加达的唐人街除了依然在扮演着繁忙商业街区的角色外,更成为了世界各地来到雅加达的游客一个游览参观的点。不管是中国来的,还是西方来的游客,似乎对这条唐人街形成以来的400多年历史饶有兴致。
如今这条并没有“唐人街”标示的唐人街,除了中药房、中文书店和两三家杂货铺有中文店名标示外,大多都是印尼文的店标,街区里不管是开店的老板、摊主还是店员,大部分也都不会讲中文了。